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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我冤枉啊……
    我看向歪在一边的海伦娜,实在庆幸的很。

    得亏她‘演技’太高明,演的太真实,挨着厮磨了这一大阵子,我是真有点浑身发软,只有一个地方蓬勃向上。

    老头按那一下,应该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而我的反应,也是最真实的,并非伪装。

    一来知道这辆车有猫腻,二来美女在怀,一个陌生的老头无端端碰你,是真多少有些不爽的。

    “唔……”

    海伦娜忽然向前一栽,同时捂住了嘴。

    我看了看她死攥着不撒手的酒瓶,还剩下大半瓶。

    那倒不是说,都是她喝了。最少得有三分之二是顺着嘴角流到身上,所以她才会有那么重的酒气。

    老式的公交,窗户是可以打开的。

    我拉开窗户,扶着她把头探出去,她立刻“哇哇”吐了起来。

    同时却反着一只手,在我肚皮上按了一下,随即手掌一旋,又按了一下,比刚才还要用力一些。

    我猛一激灵。

    她这又是在提醒我——车顶上有东西!

    她这个举动,说明上面的肯定不是静海又或臧志强,而是从未见过,并且很是恐怖的事物。

    因为她坐回位置后,立刻靠进了我怀里,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那到底是什么?

    冥思苦想的同时,我留意四周。

    前边的窦大宝,居然已经和大波浪聊上了,虽然不知道具体聊什么,但看上去很是投契。俩人还时不时相视而笑。

    我多少有点心定,又有点担心。

    心定是因为,现在看来,除了杏树,其余我们的人都融入到了局中。

    窦大宝对上了大波浪;

    瞎子对上了‘女学生’;

    林彤最早已经被‘小白脸’给盯上了。

    担心的是,瞎子有时候面对女色,固然也很‘猪哥’,但我很清楚,年轻小女生不是他的菜。办正事的时候,只要不是失了心智,就都能把持的住。

    关键窦大宝!

    对于大波浪这种像是从‘大片儿’里走出来的女性,他能把持的住吗?

    截至现在,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

    我和海伦娜似乎没有跟其他人有接触,但一上车海伦娜就把戏做足了。

    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实情’是,一个当地穷貂,贪图洋妞的身子,更或者还想傍富婆。

    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目的地,现在海伦娜吐过以后‘睡着了’,估摸着就小白脸的角度看来,多半以为,现在我的手,正大肆的在海伦娜身上‘探险’呢!

    公交车终于又一次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两个看似农民工兄弟的男人,架着一个光头走了上来。

    只看光头和皮衣,就认出那是静海和尚。

    其中一个架着他的男人,边付车钱边憨笑着对司机解释:“这老爷子喝大咧,他说他住在丰美小区,俺哥俩劝他的酒,唉,只能送他回去啊。”

    静海僧一到,我的心就算落定八分了。

    架着他的俩人,对司机说话的,是一个身体粗壮的络腮胡,另一个是矮小的瘦子,头上居然还戴着一顶特复古的鸭舌帽。

    车门即将关闭,外边有人喊了一声。

    接着,又有两人上了车。

    看到后上来这俩人,我先是吁了口气,跟着又猛一吸气。

    放松是因为,先上来的是臧志强。我们的人,终于到齐了。

    后上来这个,怎么会是那韩餐馆的老板?!

    极短的时间内,我想到两种可能。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大大的不妙啊!

    一,我们得到的讯息,大半是老板提供的。难道说,他和所谓鬼八仙是一伙的?

    如果是那样,那就不存在什么行动,而是我们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二,他和鬼八仙没什么牵连,只不过跟我和窦大宝的一番聊天,针对我俩的疑问,让他回想起了当年的经历。以为我俩也和那‘作家老头’一样,是憋宝的羊倌!

    当年那一次搭乘11路,他丢了半扇猪,却得到一颗珠子,卖了一万两千八,可买珠子的羊倌却利用那珠子,从刷子岭憋出了一块狗头金!

    我和窦大宝离开的时候,他又一次问我们是不是羊倌,当时我还劝他:安安淡淡过日子多好……

    看到他居然还背着半扇猪和一些鸡鸭蔬菜,我开始认定,他来,是属于我的第二种猜测。

    小县城里开个小饭店能赚多少?

    如果一下子抱块狗头那么大的金子回去,那是不是能‘少奋斗几十年’?

    他的用意实在很明显了,十年前,骑着摩托车去大的市场上货,还是说得过去的。

    他现在开的是韩料店,每天用到的猪肉能有多少?周围菜场和大批发市场的差价,够油费和值得他这样凌晨的劳累吗?

    半扇猪……

    十年前的半扇猪,换了一万两千八。

    这次的半扇猪,会给他换得什么?

    经过杏树身边的时候,静海一个趔趄,闭着眼栽进了杏树旁边的座位。

    络腮胡坏笑:“这老哥,你可是……呵呵。”

    再想去拉静海,老丫已经像是只蛆一样,拱蛹着坐正了。

    络腮胡和鸭舌帽相对一笑,无奈之下,只能是走到了后边。

    老板费力的放下‘货’,陪着笑脸,问司机票价多少。

    司机愣愣道:“五毛钱。”

    老板讪笑着,却是将两张红毛投了进去。

    我心中开骂:你是作死啊!上次要五毛,你给一块,当真以为那条命是多给的五毛钱换来的?

    臧志强丢进去个一块的钢镚,用当地话说了句:“师傅,刷子岭那一带,我到了劳驾你停一下车。”

    司机上下看了他一眼,只“鞥”了一声。

    臧志强随便找个座位坐了,离窦大宝不远也不近。

    老板明显看到了大波浪,很是露相的愣了一下,嘴角牵扯两下,冲她点点头。

    随即,他也看到了窦大宝让人一眼难忘的‘毛脸’。

    往后走,他也看到了我,讪笑着点点头,隔着走廊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心里再度开骂:老子不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你想富贵险中求,可别指望老子能帮你什么!

    11路公交再开动时,司机并没有刻意加快速度。

    外边的雨却越下越大,加之车里头人呼出的气体在窗户上形成寒气,让人无法看清外边的事物。

    我脱下外套,替海伦娜盖在身上。

    她却梦呓般含糊地说了一句:“把手拿开,别摸5我……胸口不舒服……”

    虽然含糊,但她声音很大。

    后边的人怎么个反应我不知道,前边窦大宝、杏树、臧志强等人……除了司机,全都扭脸看了过来。

    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

    这就是个戏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