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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一更
    秦姑姑将娘娘的衣袖整理到手背:“那娘娘要停早课多久?”

    项心慈想想,捉摸着:“怎么也要一个月吧,一个月后本宫才在众多人的安慰下,不对,不对,在旭旭和帝安的宽慰下,坚强的站起来,重新面对生活,勇敢的做自己,是不是很有诚意?”

    有,最有了,秦姑姑无奈,怎么反驳,七小姐能给出一个月,诚意十足行了吧。

    项心慈认真的挑自己的宅子,这关系到她以后栖息帝:“你看距离咱们项家隔壁的这座府邸如何,七进还带一座小山,是不是不输国公府的气派,而且距离家近,我们以后回项家也方便。”冬有梅香、秋有月,景色也不错。

    秦姑姑觉得的吧:“娘娘还是不要了,太近,不方便?”最后三个字声音不大。

    项心慈茫然的抬起头看过去。

    秦姑姑为娘娘换着头上的朱钗,意有所指的看娘娘一眼,又继续手边的动作。

    项心慈又看眼焦耳。

    焦耳别有深意的点点头,近了……不好。

    项心慈恍然,对,近了……是不太好:“这个就我爹和大哥过寿辰的时候住,再选两个远的。”

    主仆几人围着图文并茂的册子,认认真真的挑选的。

    ……

    穆夫人放出一张叶子牌,开口打断了说的尽兴的聂夫人:“九王爷的子嗣,定然也如九王爷一般神勇,要不然小小年纪能说出征东南。”

    与穆夫人关系好的夫人闻言,立即开口:“对,可不是吗,听说明大人匆忙离开了梁都,是不是担心走不成。”

    穆夫人听了不痛不痒的看聂夫人一眼,项家的那位七小姐,辛辛苦苦爬上去,耀武扬威这些年,不知道以后还狂不狂妄的起来。

    别说狂了,万一九王爷上位,与皇上走的近的项家再被清算,到时候若被发配、流放什么的,啧啧,真是可惜了那张小脸。

    聂夫人想到穆家大小姐的事,尴尬的一笑,没再说话。

    穆夫人甚为满意,二殿下才多大,奶娃娃而已,养不养的大还另说着,如今笑的猖狂的未必是最后的赢家。

    ……

    祈天殿内,秦姑姑收了报上来的菜单,笑到:“这些都不用了,让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就行。”

    厨房大管事顿时急切道:“娘娘胃口不好。”

    秦姑姑叹口气:“是有些苦夏,见不得荤腥,清减些吧。”

    “姑姑,可找太医看过了?”

    “看过了,开了几幅药,大管事不用担心。”

    “那便好,奴才这就是去准备着。”

    焦耳正巧路过,停了一耳朵,厨房大管事走了,才诧异的看向秦姑姑,娘娘早晨还吃了半条清真鲜,中午就不能吃荤腥了。

    秦姑姑嗔她一眼,两人一起往回走:“早课都不做了,还能吃下山珍海味。”

    焦耳噗嗤一笑,小姐想的真多:“娘娘也是,谁会具体到询问这些?”

    谁知道呢,明大人是心细的人,左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们仔细些就好:“最近的汤汤水水补品什么的都停了,就说娘娘没有食欲。”

    “娘娘最该停的难道不是瓶瓶罐罐?”谁伤心了还有工夫打扮自己?

    “你懂什么,那是娘娘做的事情吗,那是我们强加给娘娘的,让娘娘保持心情愉快,懂吗。”

    “懂了。”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嬉皮笑脸的,你看祈天殿那个奴才嘻嘻哈哈。”

    焦耳四下扫一眼,周围当值的工人很多,气氛觉得异常瘆人,不知道皇上昨天又杀了几天,祈天殿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了,宫人都像死了一样。

    ……

    明西洛的离开在项心慈看来,只是保持一个月左右的苦情戏幕。

    朝局外却是流言蜚语,人心浮动,经济体量的非物资交易瞬间下滑,各州郡之间粮食交易激增,铁器、马匹的民间交易快速压缩。

    消息敏感的人,下意识为政治寒冬做准备。

    有人认为是皇上要打九王爷个措手不及才出此下策,皇上怕夜长梦多,才让明大人快速上任。

    与此同时,九王爷的人也在快速调配,西北整军,东南军力季节,让众人揣测众多。

    赵家更是不惜自污,也要退了与项家的婚事,谁知道什么时候朝廷就换了天下,到时候如日中天的项家就是烈火烹油,能有什么好下场!

    像赵家这样因为九王爷有子,对皇上多了丝不安的人应有尽有。

    无意中在公务执行中,给九王爷的人行方便的事,潜移默化的发生。

    众大臣之间走动关系、暗自试探的动作又频繁起来,人心浮躁。

    项章何尝看不出其中的问题,项老国公已经闭门不出,项家算来算去还是算失策了吗。

    “老爷,夫人派人来请您去用膳。”

    项章揉揉眉心:“不过去了。”明西洛走了他才发现,他接过来的是整个大梁,这样的权势地位,他并不畏惧,但却不得不为孩子们留一条退路:“世子回来了吗?”

    “回老爷,没有。”

    “世子回来了,立即让他来书房见我。”

    “是。”

    项章单手拨着手里的楠木珠,神色沉重的看向下面的儿子:“老二的孩子,我不打算让他继续北上替换别庄的那个,我想把他送走。”算是防备不时之需。

    项逐元一身未退的酱红色丝质官袍,押玉朴实却让人难以忽视去光泽,神色平静:“我项家矜矜业业。”

    “话虽如此说,但你五叔和我手里的印玺,却是皇上授予,你三叔又是一方大员,二叔也身居高位,始终是树大招风。”

    “皇上身体不适,爹也是为皇上分忧,新皇登基时爹将全力多余的权势移交便是。”项逐元说的清风朗月,毫无私心。

    项章手里的珠子瞬间卡顿,顷刻间看向长子,敏锐的从其中抓住主要内容:“移交权利!”幼主绝对不能移交权利!“你投靠九王爷了!你——你”项章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儿子,他们项家就是——就是——

    “爹想多了,皇上打算退位,让位给九王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