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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五章:还是那个凉美人
    “而且这里是江城,你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很容易迷路,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在一起,不可以自己一个人离开知道嘛?”

    “知道知道。”安皓桐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你们大人就喜欢说重复的话,都说了这么多遍了……当然我不是嫌妈妈你话多啰嗦,只是觉得呢,妈妈你这么辛苦,有时间当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萧鹤轩拍了拍安皓桐的肩膀,“弟弟这求生欲很棒,学到哥哥我的一招半式了!”

    “就你最贫!”萧即墨对着家伙也是没办法,从小就是古灵精怪的,“好了你们就别吵了,转个弯就到了,妈妈有点累了,你们别打扰她了。”

    萧鹤轩和安皓桐立刻排排坐好,保持了绝对的安静,萧安好眼神复杂的看着安皓桐的脑袋,自己千防万防,就是没想到,机场那么大,安皓桐乱跑了几分钟就遇上了顾余笙……可想想机场再大能有这个世界大嘛,从江城到美国是多远的距离,自己和顾余笙都能遇上,这算是什么机缘?

    这里的别墅是定下来一家人都来江城久住,才暂时租下的,已经找了钟点工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两个孩子体力到底跟不上,路上还兴奋的不得了,下车时萧安好一转头就发现安皓桐已经睡着了,萧鹤轩也是迷迷糊糊的。

    萧鹤轩自己还能走两步,安皓桐直接被萧即墨抱进去,将两个孩子都安置好,行李什么的也都拖进来,打算等快递到了一起收拾。萧即墨冲了个澡,准备喝点水就休息,却见萧安好在阳台上转来转去,“怎么还不去睡,在飞机上你就没怎么休息了。”

    “睡不着。”萧安好轻叹了口气,“你说顾余笙会不会拔星星的头发?我刚才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来,还差点把星星弄醒了,吓得我赶紧出来了。”

    萧即墨直接笑喷了,“你真逗,星星又不是三毛,拔一根头发就剩两根了,明显的很,他这满头头发,平时梳头不小心还能掉几根,他要真拔了你上哪看得出来。”

    “所以你也觉得顾余笙拔了是不是?”萧安好顿时更加着急了,“那要是验出来是他儿子,我怎么也说不清了啊,你说说我要不是凉静,跟凉静长得一模一样也就算了,跟你生了个儿子,结果拿头发一验跟他是亲父子……这说不通啊!”

    “你别急别急……讲真的这两三年的,这脾气真的是涨的很厉害啊,一点都没有刚见到你那会温柔的样子。”萧即墨见自己话题有点跑远了,萧安好脸色更难看了,立刻恢复到正经的模样,“我刚才就这么一说,你别紧张,现在是这么个情况,不管拔了还是没拔,我们没办法知道,也阻止不了什么,干着急没有用,总不能冲到玉竹苑,然后质问他你有没有拔我儿子头发吧,这不是更奇怪嘛。”

    “我也知道……”萧安好长叹了口气,“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平静的去想这件事,说起来我一直说重生,说新的开始,说什么过去的凉静已经死了……这一遇上顾余笙才发现,自己还是那个凉静,那些光鲜亮丽,八面玲珑……都是装的,都是自己在伪装脆弱内心,好像我在顾余笙这永远都特别的怂,特别的没有自我。”

    萧安好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当初是现在也是,你知道嘛,当年知道他是为了报复我爸,才和我结婚,才说帮我处理文件,其实就是为了那些资料……我竟然还想着他有没有对我有过真心,想过只要他不说离婚,我就这么拖着也好,就这么拖啊拖啊,把自己拖得有抑郁倾向了,可最后还是我自己先放手了,现在想想那些事真是作啊。”

    萧即墨低着头,其实他看得出来,萧安好一直还没能忘记顾余笙,本想着或许是时间还不够长,都说人这全身上下的细胞换一遍要七年,说不定再过几年就好了,结果这倒好顾余笙又冒出来了。

    “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最起码没作出什么事来,你说说我当年作的,最敬重的大哥,最爱的女人,都没了,这么一比你这是不是就没这么作了。”

    “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怎么的我这难过呢,你就把你伤口也揭开,陪着我一起难过啊。”被萧即墨这么一打岔,萧安好的心情的确好了一些,最起码不像刚才那般陷入了恐慌和回忆之中。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谈不上难过不难过了。”萧即墨笑的有些无奈,“对他们很愧疚,但想想自己若是这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又回不来了,而且大哥和文文都是那么善良的人,若我真的一蹶不振,反而他们反而会更难过吧。所以我现在就好好的把萧家的公司经营下去,把轩轩照顾好,就是对他们最好的道歉。”

    “你能这样想当然最好了。”萧安好有些感慨,“要是我也能像你这么洒脱就好了,你要不教教我呗。”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要看个人悟性懂不懂?”萧即墨笑弯了眸子,屈指敲了下萧安好的额头,“我说你不困啊,飞机上将近二十个小时,就在那盯着顾余笙的方向,我这是知情者清楚你怕他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望夫石呢。”

    “望夫石,那按道理说我是不是该看着你啊。”萧安好没好气的送上一个白眼,“现在从法律上来说你不是我丈夫嘛。”

    “可别,就你当时那眼神,我怵得慌。”萧即墨将手里的水杯递了过去,“喝水上楼睡觉,至于今天顾余笙到底拔没拔头发这个问题,你就看看这周他会不会冲过来,按他的实力要拔了肯定要最快出结果,要是这周没来,你就别想这有的没的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不怀疑你怀疑谁。”

    “我在他面前伪装的很好的,一点凉静的影子都没有好不好!”萧安好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而且你要我休息,又这么说,那我还睡得着嘛。”

    “那就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内了,我困了,睡觉去了。”萧即墨笑眯眯的挥了挥手,转身往楼上的房间走,“晚安。”

    萧安好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转头看看外面的烈日……晚哪门子安啊!

    虽然说白慕楠不认同顾余笙把萧安好当初凉静的想法,但看着他那动不动出神的模样,也是没辙,老老实实的把萧即墨的行程表给查来了,需要带女伴出席的宴会都给圈上,丢给了顾余笙,“晚上成家大小姐生日宴,记得过去。”

    顾余笙在看文件倒是没注意到丢过来的是什么,“成家?算了吧,上次成总还在跟我说些有的没的,不想去。”

    “人家那是在推荐自己的女儿,给你介绍对象,想让你做他女婿……啧啧不过成总也是厉害啊,女儿才二十岁,介绍给你这个三十一结过婚的鳏夫,这真是亲爹。”

    “所以我更不能去,我这个三十一岁的鳏夫对二十岁的小姑娘没兴趣。”顾余笙头都不抬一下,“没事就出去,别打扰我工作。”

    “这是你说的啊,那这份萧即墨的行程表我就拿走了啊。”白慕楠拿着文件叹着气,“你说说人家媳妇跟着过来,工作室还在美国,目前肯定只能在家画图工作了,毕竟第一次回国内,人生地不熟的,萧即墨平时工作也没时间带她出门,除了萧即墨参加要女伴出席的晚宴,她要出个门,免得萧即墨要带秘书,其他时间她也只能在家陪陪孩子了吧。”

    “拿过来。”顾余笙这会倒是不管文件了,“确定他会去嘛。”

    “在国内做市场,就是要人脉,这些宴会不就是最好的人脉聚集地嘛。”白慕楠犹豫了片刻,“但不得不说啊,虽然行程表我给你拿来了,可我还是觉得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人家是夫妻,大儿子都七岁了,你这横插一脚有点三观不正啊。”

    “我只需要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凉静,不是凉静就算长得一模一样我也没兴趣。”顾余笙果断表态,自己才不是什么反派,不干缺德事。

    “确定了然后呢,就算她是你又要做什么呢?”白慕楠也是很无奈,“那天我在机场说的那些,我知道可能有些伤人,但也都是实话,你真的爱她的话,又怎么舍得她难过呢,虽然说我在感情上也一直没遇到一个真心爱的人,但我觉得吧,若是真的爱,应该舍不得她有一点不舒服才对,可凉静当年在你这……旁观的看着都有些心疼,心理上的伤身上的伤,这些你作为当事人应该更清楚才对吧。”

    “我当然清楚。”顾余笙的抽屉里还摆着凉静写的那封情书和医院确诊她抑郁倾向的诊疗记录,他怎么会不清楚呢,“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过放手……”